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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哭，哭，”老太太操着浓重的方言又发起了飙，对象却是左左：“老子不是为了你才不会到这个鬼地方来受这个妖婆子的气，你一天受你妈的撺掇跟我作对，我哪点对不起你？”

    “你把话给我说清楚，”柯亮亮不甘示弱地骂起来：“要不是你一天在左左面前说我坏话，他能这么对你？他是我肚子里出来的，向着我有错？你少一副劳苦功高的模样，我们最难的时候你带过左左一天吗？现在来讨好孙子了，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小兔崽子是你肚子里出来的，我儿子还是我肚子里出来的，他就得向着我，咋了？你再闹他也向着我。”老太婆得意地指着柯亮亮，说道：“有本事你就带着你这个小兔崽子滚，离开我儿子家，能不死你？”

    “你搞清楚这房子是谁出的钱？”柯亮亮吼道：“要滚也是你们滚。”

    “谁出的钱不是我儿子的钱？这就是我儿子的家，我看哪个赶撵我？”老太太蛮横地说道。

    柯亮亮一下子上了火，她直接冲到卧室，连拖带拽地将何非凡拽出了卧室，当着他妈的面，说道：“何非凡，咱们离婚，这房子是我爸妈掏的钱，写的虽然是我俩的名字，但是咱们是公证过的，只要离婚房子跟你没关系。现在，我正式提出跟你离婚，”她又走到卧室，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书，扔给何非凡，说道：“这个我早都准备好了，我无数次想砸到你的脸上，为了左左我忍了，现在我忍无可忍了，这婚离定了，你愿不愿意都没关系，打官司什么的我都无所谓，但是现在，请你立刻带着你家那位祖宗滚出我的房子。”

    何非凡将离婚协议书扔还给柯亮亮，骂道：“你有病吧？你当着儿子的面儿说这些？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刚才把你儿子往门外撵的时候考虑过他的感受？”柯亮亮冷笑一声，拉过左左，蹲了下来认真地跟他说道：“左左，妈妈要和爸爸离婚不是一时冲动，这两年你给妈妈擦了多少眼泪你清楚，妈妈只想问你一句，妈妈现在做出了这个决定，你能支持我吗？”

    左左流着眼泪，看了看他爸爸，又指着他奶奶，说道：“不能只把她撵走吗？我讨厌她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听了这话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撒起泼来，左一句“没良心”，右一句“王八羔子”地嚎啕大哭着。何非凡赶紧去扶他妈，而柯亮亮则对着左左说：“她是你爸爸的妈妈，现在你爸爸选择了他的妈妈，妈妈只有选择把他们两个都扔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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